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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法律是最低的道德，道德是最高的法律。话分另一头说，我有一位童年时期就交往的老友，当年相约主动下乡，共同申请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后又在艰难的知青岁月中对诸多现实和理论问题产生迷茫，不知天高地厚地要问苍茫大地，尽可能搜求当时能找到的理论书籍一知半解地阅读，苦苦思索着心中的疑难，相互之间经常争得面红耳赤。

而内容性规定，是指人类文明社会最重要的活动---道德关系和权利关系，恶的对立是需要载体的，这个载体在这里就是道德与权利，当道德关系和权利关系中发生恶的对立时，就需要法律来解决。所以我认为国东教授已经偏离了论题的中心。我之所以把你的论说与法律命令说联系起来，正是因为看到了你对国家强制力的过于依赖。至于一个无讼的社会，那只是愿望，不是事实，我们总不能把愿望当现实吧。国东教授后以法律的国家强制力更多时候是备而不用的答我，并用无讼以求的好社会作期许。

何况，这种强制力在经常使用，而且常有力有未逮、力不堪用的情境。我主要就涵盖力作了回答，对是否有新意基本上未作辩解。（《尽心上》）这就是孟子所给出的问题结构：正己→正物。

而智则是指的具体的制度规范设计中所需要的理智、智虑，它是直接指向礼制设计的。这里所涉及的是社会利益的分配问题。例如，他说：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

于是我们进入了一个存在着巨大争议的话题：孟子提出的义利之辨。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

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左传》：《十三经注疏》本，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影印本。季子闻之，曰：敬叔父则敬，敬弟则敬，果在外，非由内也。进入 黄玉顺 的专栏 进入专题： 孟子 正义论 。

他教训梁惠王：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关于四德，朱熹曾有详论（《周易本义·乾文言传》[3]）。古之人与民偕乐，故能乐也。

时举于秦，知缪公之可与有行也而相之，可谓不智乎？相秦而显其君于天下，可传于后世，不贤而能之乎？自鬻以成其君，乡党自好者不为，而谓贤者为之乎？（《万章下》）子产听郑国之政，以其乘舆济人于溱、洧。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假如只有一体之仁的一面，则与墨家兼爱无异。古有礼义之说，孟子亦然，都有两种用法，需要辨析：一种用法是说的礼与义。

这种制度规范涉及生存秩序的方方面面，诸如城郭、宫室、宗庙、祭祀之礼（《告子下》）。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10] 朱熹：《朱熹语类》，黎靖德编，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版。儒家的仁爱同时包含着两个不可或缺的方面：一方面是差等之爱。（《尽心上》）自然地爱亲敬亲、爱兄敬兄，这是良能。（三）礼义（the justice of rites），即制度规范的内在根据、亦即正义原则（the principle of justice），例如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梁惠王上》）。

正义原则所要求的，其实也就是在爱己→爱亲→爱民→爱物、利己→利亲→利民→利物这种差等序列上的推扩，这正是仁爱中的一体之仁的体现。这种平治体现在制度设计上，就是一种规矩准绳以求方圆平直：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矩准绳，以为方员平直。

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然而事实上，在孟子那里，广义的仁远不仅仅意味着事亲，而是泛指所有仁爱情感。

为此，我们来看一则故事：齐王召见孟子，孟子称病不见。因此，正义论的直接目的是礼的建构，然而正义论的终极目标是乐的和谐：孔子曰：恶似而非者：恶莠，恐其乱苗也。

我们爱一个人，自然便欲利这个人：爱亲便欲利亲，爱人便欲利人。惟智者为能以小事大，故大王事獯鬻，勾践事吴。（均见《离娄上》）孟子与农家的那场著名辩论，其实质是主张有社会分工的制度与主张无社会分工的制度之间的辩论。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

-------------------------------------------------------------------------------- * 原载《人文杂志》2009年第5期，题为孟子正义论新解。比如：人恒过，然后能改。

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按照孟子的意思，在遵循正义原则中的适宜性原则时，时宜性与地宜性都不如人和：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管仲且犹不可召，而况不为管仲者乎？（《公孙丑下》）景子引证《礼》所规定的行为规范君命召不俟驾，据此指责孟子违礼，而孟子则以仁与义对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正己与正物，所要求的都是行为正当。说之将何如？曰：我将言其不利也。[14] 参见黄玉顺：《爱与思——生活儒学的观念》，附论二生活本源论，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但儒家也并非一概反对私利。

此端乃指生活情感，而此德则是指的作为人性本体的德性，故朱熹说：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情也。（《公孙丑上》）这里的礼指政治方面的行政制度。

（《离娄下》）孟子认为，这种理智本身是价值中性的，并不意味着善。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告子上》）这种法则在正义论中，就是指的制度规范之道：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矩准绳，以为方员平直，不可胜用也。这与他所提出的义利之辨问题密切相关。